大人别出声

【常李】山丘

参考莫洛伊的梗。
AU 也好,OOC 也好。
意象和象征没写好,我觉得我整个人都意识流了哈哈哈哈哈哈。不对,是精神病流。额。
也不知道写的什么。
反正瞎写。

这是一片广阔的田野,草木葳蕤,中间一条路坚硬发白,一下子就把田野劈开,并且随着山峦起伏延伸。
我站在窗口远远观察着站在田野里的两个人。那是两个男人,一个矮,一个高。姑且给他们取上名字。因为相隔太远,即使抬起头来搜寻,他们也不会彼此看见对方。大片的广阔空间,加上这条路的起伏不平,使得这条路有深有浅,并不顺畅,但是足够了。为了期待一个美丽的相遇,足够了。
那一刻来临,这两个男人就在一块小小的山坡上相遇了。他们好像并不认识,连点头都省略过去。但由于他们的脚步声,或者是被某种本能警醒,他们抬起头互相打量,在充裕的十几步之内,他们停下脚步。是的,他们没有擦身而过,而且静静地面对面站着,离得很近,就像在乡间一条普普通通的小路上两个散步者那样,也仅仅是相互打量了一会。
有可能他们又是认识的。如果他们认识的话,将来的某个时刻准会认出对方,并且亲切的致意,即使在这条荒无人烟的小路深处。最终他们都会转向大海,在山峦的最远处。
发白的天空下,他们挨的很近,或者他们有交换几句话,然后他们各自重新上路。朝着小路前行,常昊穿过那些他好像不认识,或者根本不认识的区域,因为他迈着不坚定的脚步,不时停下来观望四周,就像是要确定路标,坚定自己的信心一样。那些他带着恐惧和慌张闯入的山丘,毫无疑问他只从远处看到过,到底山顶有些什么,看得到什么,他不知道。他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,并不停歇,尽管他走的极慢且时常摔倒。
那些起伏的山峦,在白天的时候是美丽的青色,晚间又会在星辰的照耀下变成靛蓝或绛紫,一处连着一处互相拥挤着一望无际,它们不能很容易被察觉。色调的渐进变幻和一些难以言说的神迹让人心生景仰。但人们并不是望而却步,他们不能一下子想象出所有的山峦,于是他们选择先想象一座山的高度,并从这样的一个高度开始眺望四周。
这座山的背脊很宽,山林草木茂盛,与另一座山的距离并不很远。站在山顶的李昌镐看到了周围的山峦,他想更清楚地去认识,真正登上这些同样高耸的山顶。他的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,还有他所看不到的、道路通向的更远处,那里的空间一定更加广阔,更加令人激动。
他的头脑和心脏在震颤,他的感情,他的思想无法去收敛。他看上去很年轻,面容苍白,却有一双衰老的眼睛。这双参透世间的眼睛让人心生怜爱,怜爱他只身一人独行在这条路上这么多年。这么多个日与夜的前行,不是没有在这条寂静偏僻、少有人问津的路上听到要求停下的话语,只是这些话语在笨拙的他那里只会由清晰变为模糊,很快就被他忘在风中了。终究是一个人独行,或者几乎是一个人在独行,在未知的路上,在夜幕降临时,握在手中的只有信念。这个信念可以驱散一切灰暗的念头,又可以坦然照亮前行的路。夜幕降临了,然而这个男人是纯真的,非常纯真,所以他什么都不怕,不,他怕,但他不需要害怕,因为人们没什么可以去指摘他的,或者这样的机会太少了。关于这点,他显然是不知道的。所以他只是行得更远,为了去见见山峦背后的大海。
我站在窗口再次看到这两个人。
并不是偶然,常昊在路上又再次遇到了李昌镐。 他看到李昌镐弯着腰轻轻地调整呼吸,他的背脊舒缓地起伏,像极了自己经过的那些山丘。路过他的时候常昊看向了李昌镐放在膝盖上的手。他只能看得到纤弱的手腕,青筋暴露的手背和指节缝里显露出的强烈白色。
他们又一次挨的很近,或许又一次交换了密语继续上路。
常昊看着他远去,一瞬间他被诱惑着想跟上他,也许有一天会追上他,为了进一步认识他,为了自己不那么孤独。尽管灵魂的冲动把常昊拉向他,但是在这条线的另一头,常昊很快又看不清他了。由于天色昏暗,又或许他不断的在山峦间翻越,在面前的大地的褶痕里消失,又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出现。也许那里的尽头就是大海,就在越来越尖锐的峰脊后面,就在星星颤抖的天空下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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